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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探求
  文章来源:昆明植物研究所 作者 聂瑞麟 发布时间:2010-05-14 【字号: 小  中  大   

一、听乐随笔

2008年7月24日参加中国科学院昆植所建立七十周年纪念音乐会,返家心潮澎湃彻夜难眠,闪电雷鸣的演奏声冲激着我的心灵。遗憾的是,虽然我从小喜欢音乐但对施特劳斯等交响乐知之甚少感悟不深,只有一种我一个人黑夜在暴风雨中行走电闪雷鸣的恐怖!然而瞬间这种恐惧消失了,我脑海里浮现出聂耳创作的《翠湖春晓》那宁静祥和优美柔丽的晨景和金蛇狂舞那激荡高昂狂欢喜庆的旋律,我仿佛宛如处在中学时代集体在台上演奏这些乐曲的境界之中。聂耳一生24岁只创造了约30首歌曲,他自认为最抒情的是《铁蹄下的歌女》,此曲我很喜欢它,虽年近古稀听唱时总会流泪。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唱着电影《风云儿女》的主题歌《义勇军进行曲》打倒了日本,该曲被选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音乐对人心灵的震撼力何等巨大,然而科学对人类的进步发展简直难于估量。国家在国歌声中前进,面貌日新月异,国际地位越来越高,昆植所这个国家的细胞也在不断地壮大发展。

二、往事随写

1958年蔡希陶安排我到蔡宪元研究组工作,实验室多年累积的脏瓶子,我就洗了三个多月,一次放进洗液,瓶子爆炸幸未受伤。1959年出差木里,周俊把他的棉衣给我穿,途中遇熊我从山上跌倒河边,几乎丧命是陶德定照顾我,行李也掉入河中,三天后农民找到送回,已破烂不堪。1960年我们室种瓜种玉米,成熟前,大家轮流夜里看守,那时大家都知道什么叫饥饿!1965年我被下放安宁笔架山劳动。这是函大学习的最后一年,毕业考试时正值农忙,我向人事处请假不准,后吴征镒知道后,让我回昆明参加考试,获毕业文凭,因成绩不错还得到校长高治国表扬。1966年我的大字报在吴征镒旁数量惊人,罪名吓人,为求自保我烧了所有日记和信件,并从此不敢再记日记。1968年排(当时室的建制)内的同志全票选我为负责人,我贴出大字报自己出身不好能力有限拒绝担任,但同年所内职工推举我作职工代表参加中国原首届政治工作会议和先进工作者会议,我被推选,但我不愿去,在当时所第一把手罗鸿源的动员下,我不敢不去,此行曾见到许许多多党和国家领导人。1970年军事拉练演戏,途中吴征镒演唱样板戏《海港马洪亮探亲》,我为他伴奏,有时也自拉自唱自娱,真是有苦有乐。1971年我女儿换麻疹肺炎,生活实在难熬,周俊叫我写份申请,这样所里补助我20元。1972年儿子出世,户口不在所的孩子,不准进托儿所,这样只好把女儿捆在实验室椅子上,忙自己的工作。年末我患急性盲肠炎在昆明医学院附属医院手术,术后住院把女儿用带子捆在手臂上,医生笑问何故,知其因,而很同情,此间王守正代表所里去看望我,当时住院费和手术费才27元,真是便宜。1973年初所里派我和陈维新赴上海有机所共同合作做雪胆素的化学结构工作,当时云南药物研究所同中国医学院北京药物所合作也在做这工作。吴征镒到上海了解工作进展,并拿100元给我,要我赶快回昆明办理我妻调动手续。以后云南药物所将研究结果印成小册子散发(全国杂志停刊),陈维新把这小册子从昆明寄给我,我从上海电话告知所里,他们的研究结果是错的。我们的研究结果本来准备在《中国科学》上发表,但该刊一直未复,后转1975年首先复刊的《化学学报》上发表“雪胆甲素雪胆乙素”,均用经典化学降解方法证明其结构并被载入1977年版国家药典。1974年为完成支农研究赴昭通做合成玉米螟性外激素田间实验,见一小孩落入湖水中,我下去救了他,忆起我初二时在大观楼几乎被水淹死,也是被人救起的。1976年发现露水草含丰富的蜕皮激素,当时国外β—蜕皮激素10毫克200美元,我跟吴征镒讲,我们垄断生产可以赚一笔钱,吴先生说:“你是想当科学家还是商人?”,该工作完成只花了我申请到的几千元经费,结果获国家发明奖(全国评选了十三项),并成为四十年科学院院庆《科学报》载为建院以来百项重大科研成果之一。1982年吴征镒、周俊推荐我到日本广岛大学进修,我妻高兴地写信告诉我,我的工资由52元升为62元,1983年我在国外省吃俭用带回150多万日元的仪器、试剂和书送给研究所,回国后开始带研究生。1984年、1987年邱明华、李忠荣先后到我研究组工作,我尽力培养他们。我的日本导师田中治先生曾两次要我整理工作去日本授予论文博士,周俊说:“博士回来也只是副研究员,你已经是副研究员不用去了”。1986年我儿子做实验炸伤眼睛,日本友人猿渡雄一郎赠一万日元慰问。此后我主要从事甾体生物碱和与植物园陈宗莲、日本高沙公司等合作从事除虫菊在中国的引种、驯化、推广工业生产工艺等研究工作。2004年中央电视台科教10频道采访了我们研究组的工作。在北京我突发心肌梗塞,住院手术期间,中国环境科学院有关领导来看望我,并赠送2000元人民币慰问金。2007年韩启德视察云南工作。在九三省委座谈会间,关心地询问我的工作生活情况,我十分感谢。

三、将梦随圆

1959年中华民族第一个体育世界冠军梦由容国团圆了。以后中国第一个奥运冠军梦由许海峰圆了。中国的强大将在今年8月8日圆了中国首次举办奥运会的民族梦。真令国人扬眉吐气啊!中国人你能不能在世界各地昂首阔步地走动呢?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还是感到很挺不起腰来。近60年,作为科技奥运的诺贝尔奖一直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无缘。我不知道每年新增那么多中国科学院院士是怎么想的?中国科技界如何向国人交代?每一个科学工作者都应该静下心来认真想一想自己为国家进步、发展、繁荣强大做了些什么样实实在在的工作。我很汗颜,因为我每天的生活都再享受着近代科学成果带来说不尽的利益。电视、传真、电子邮件、新的医疗技术……等等。植物科学也存在许许多多我们不解之谜。例如:对人类有用的某些次生物代谢产物,在植物体内是如何变化的?它与外界环境是如何协调的?我们如何才能使它形成更丰富的含量?云南茶花为什么不香?我们能不能使云南茶花变香。我梦中闻到茶花变香了。有玫瑰香味的茶花、茉莉香味的茶花、桂花香味的茶花……各种不同香味的茶花争相斗艳,多么美啊!但只是梦,若真像郭沫若院长1963年写的诗“人人都道牡丹好,我道牡丹不如茶。”就成“人人都道茶花好,香色胜过万种花。”这些都是我这古稀之人难圆的梦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在国家“科教兴国”政策支持下,昆明植物所在蔡希陶、吴征镒、周俊、孙汉董、许再富、郝小江历届所长领导下,全所职工的努力,七十年末它已经成为具备现代科学条件(科学传统、科学积累、科学环境、科学气氛、科学设备)科学综合实力较强,在国内外具有一定影响的研究所,并得到国家较为雄厚长期稳定的科研经费的投入(基地经费等),因此我坚信年轻的科学家们一定会做出无愧时代的辉煌成果。如果有一天你们做出给科学上带来全局性的变更和进步的重大成果而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圆了自然科学诺贝尔奖的梦想。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像1957年我们昆一中校友杨振宁诺贝尔奖那样,全校师生夜里听到消息爬起来搞盆游行庆祝。如果我们这代人死了,若真有再天之灵,请冥告之,我们的灵魂将会像站在奥运会领奖台上的运动员听道响彻云霄的国歌,看着升起的五星国旗时那样,在九泉之下,流下幸福的眼泪!

昆明植物研究所年轻的科学家们,在李德铢所长的领导下选准项目,同心同德奋斗探索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努力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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